初四,黑夫百般戒备,士卒手持戈矛,警惕地注视着城门,材官弦上满,后边的车马也随时能够开动。
他们人数不过守军两倍,万一对方置之于死地而后生,必将是一场恶战。
“我当年在鲖阳就是靠诈降才率军突围的,不可不防。”
黑夫嘟囔着,在准备好一切后,让人放开了围城的一角。
好在,城内并无大智大勇之人,三名都尉任命地自缚出城,拜在黑夫马前,垂泪而泣,黑夫让人将其一一松绑,送去后方好生招待。
都尉之下的兵卒,也按照建制,由率长、五百主带着,垂头丧气地走出穰县,纷纷在门外抛下兵器、甲胄,不多时便堆成了两座小山……
等最后一个穰县兵走出城池,黑夫让季婴带人入城检查,确定此城已空,而降卒也被带到空地上排排坐,打散建制,等待发落后,他才算松了口气。
旋即披上大氅,登上城楼,一挥手,向三军宣布:
“穰城,是北伐军的了!”
“大帅战无不胜!”
“君侯攻无不取!”
北伐军山呼庆祝,黑夫却感慨良多。
他改南征军为北伐军,正是去年四月份,而穰县距离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