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双手紧紧并在一起,张敖盯着面具上那张僵硬的笑脸道:
“许先生看看,我能做君侯么?”
许负透过眼孔,孰视张敖良久,又让他伸出手来,略观掌纹,不由嗟叹:“可惜了,可惜了。”
出乎意料,许负的声音,却柔媚好听到了极致,她毕竟只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女子。
“可惜什么?”
许负幽幽地说道:“君本来是可以做诸侯王,迎娶帝女的人啊,只是势已去,气运破了,可惜,真是可惜!”
……
远在千里之外的辽西边塞,本该是张敖老丈人的刘季从死马下爬了出来,他一副浓髯上满是血渍,肩上挨了一箭,幸好是骨簇,入体不深,射出这一箭的胡人,则早被刘季刺穿了咽喉。
这是一片萧瑟的荒原,弥漫着雾气,厮杀已告一段落,地上满是尸体,有戍卒的,也有胡人的,阴沉的气氛笼罩着大地。
“吾等该直接回中原去的,为何会在这,与胡人纠缠不清?”
公子扶苏带着戍卒们,从辽东打到辽西,一路上收拢戍卒,助当地秦吏抵御东胡,保护边地黔首。
一开始刘季以为扶苏是为了收买人心,可这种不顾一切要将胡虏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