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返回中原的人恐怕不多。倒是海东戍卒,这数月来水里去火里去,伤痕累累,损失近千人,抵抗胡人时倒没功夫想,可事后,袍泽们怨言不小啊。”
“戍卒军心的确有些不稳……”
扶苏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留在两辽抵御胡人是他的决定,虽然大义上说的过去,但归根结底,于戍卒们并无半点利好。
刘季近来得到了扶苏的重用,乘机进言道:“刚离开海东时,戍卒们想法简单,回家而已。但眼下,付出这么多后,光听辽人称赞,可不能让他们满意。”
扶苏看着刘季:“我一向赏不逾时。”
刘季笑道:“是,公子是将两辽献上的粮食和钱帛的赏赐悉数分予众人,自己却不留分毫。但这些,也只能满足小卒之欲也!”
“至于司马、率长、五百主们,嗯,也包括我刘季。”
老刘十分豪爽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吝置身事外:“追随将军打了两场胜仗,又占了两辽作为地盘后,吾等的所求,已不仅仅这么简单了!公子不可不虑!”
军官们的所求是什么呢?列为公侯,甚至是裂土封疆,这是人之常情。
而扶苏如今却仍然只称公子、将军,这让底下的人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