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白绫,颤抖着要去拾取,却在触碰的刹那像是被烫到手一般,又缩了回来,眼中满是畏惧。
“怎么,下不了手?真孺子也!”
胡亥摇头不答,只转过身去,闭上了眼。
“族兄,送我一程吧……”
有人靠近,然后,长绫缠到了脖子上,绕了几个圈,又有人死死按着他的手脚,而脖子上的长绫,越勒越紧……
“胡亥,陛下……你可还有何遗言?”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子婴亲自动的手。
死亡扼住了喉咙,胡亥眼里溢出泪来:
“胡亥……无颜,面对……父皇!”
……
片刻后,望着被勒断脖子倒毙在亭舍里的二世皇帝胡亥,子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道:
“至尊无上的皇帝,死后也与寻常人的尸体无异啊……”
这时候,亭舍的门悄无声息打开了,子婴的亲信韩谈进门,瞧了一眼胡亥尸身,拱手道:
“皇后也已自缢,主君,接下来该怎么办?”
主君是个怎样的人,韩谈最清楚,作为罪臣长安君之子,从小韬光养晦,装傻充愣,否则怎可能越混越好?
子婴早年入黑夫军中为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