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六国之地,不小心中招的人更数都数不清楚。
眼下,这些人就睁大眼睛,站在营垒的木栏后,冷冰冰地看着赶来“围困”自己的北伐军,双方已经对峙了半个时辰,不断有言语冲突爆发。
“退后!”
吴广少不得又举起手,抽响了一下鞭子,让麾下士卒以长长的夷矛,将数百名想要翻过营地木墙逃跑的刑徒逼了回去。
那些人缩回墙内,但看那样子,仍不死心,更有无数人跃跃欲试。
这些人的眼神,让吴广仿佛回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自己夺剑杀死押送他们赴前线的秦吏两尉的情形。
那是对自由的渴望。
那是对命运的不甘。
那是对暴政的怒吼!
“当年的我,是不是也如此看着那两名秦尉呢?”
吴广有些看不下去了,纵马来到陈婴跟前,请示道:
“陈都尉,如此下去并非长久之计,刑徒虽被分散各地,但司马欣禀报说,此处亦有十七万之众,而我军却只有两万人,眼下离太阳落山尚早,还能靠着兵戈弩箭威慑一时,一旦入夜,这群人若一发狠往外乱冲,恐难以阻拦……”
陈婴颔首:“十七万积压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