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意有踌躇,但依然拒绝与匈奴结盟:
“项氏之仇、楚国之仇,籍自报之,然冠带之雠,何必北狄匈奴相助?”
“兵者国之大事,诡道也,以胜为功,何必计较手段!”
项梁大斥项籍,就像当年司马目夷痛骂宋襄公,但这混小子真不听劝,尽管面有愧色,但还是坚持己见,让人带项梁下去休息,他自己则披挂甲胄,率军渡洛水西去了……
项梁追问去哪,项籍的持戟郎只答说:“去重泉……”
“竖子不足与之谋!”劝说无果后,项梁躺在营帐里,十分气恼。
“武信君!”
就在这时候,外头却忽然来了个须发斑白的老者,捧着印绶玉圭,笑着称他“武信君”。
“范增?是居巢范公么?”
项梁认出了这位老友,他昔日年轻时,是家中出了名的浪荡子,喜好结交国中豪侠,九流十家,当时范增已是一老叟,却依旧白身,项氏门客轻之。
但项梁却看出此人谈吐不凡,折节与之交游后,评价范增说他有“冯谖、侯嬴之才”。
此刻旧友相逢,项梁不由感慨万千:
“当年以为范公是冯谖、侯嬴,是我小觑了,今日再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