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骚动在一瞬间扩大,垣雍回头看到,尽管是步行作战,但手持长戟的项籍带着一众楚人,竟胜过了秦卒,甚至是本就擅长川泽作战的越兵!
说到这他停了,瞪向李必,意思很明白:
“李司马,轮到你了!”
黑夫很清楚,自己的属下们,在叙述胜利时都扬眉吐气,争先恐后,恨不得将自己夸得多么英勇无畏,因为这关系到分功劳。
可一但遇到败仗,就一个个像被霜打的叶子,相互推诿原因是少不了的,但也不能推得太过夸张,毕竟身后还有军法官记录功劳。
作为贪功冒进者,李必有些心虚,话又不接不行,只讷讷道:
“敢告于君侯,项贼的确骁勇,其手持长戟,身被甲胄,亲自为战。越校摇毋余持矛与之交战,竟只扛住了一合,便被项籍所斩杀,我军马匹失陷,失了先手,又无厚甲厚盾,只能且战且退,项籍便沿着河岸,从左往右,竟溃围而出……”
没办法,他们也不想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是这场仗,大伙的确输得没脾气——战术上被诱导也就罢了,纯粹靠勇力的河滩大战,竟还被人数劣势的楚军打得步步后退,只要项籍所到之处,己方的队列常被切裂开来。
骆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