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就必须渡过河去,而在哪渡,就成了关键。
大河是天然险隘,而渡船数量有限,一次仅能送数千人过去,若顶着敌人主力强渡,前锋将遭到半渡而击,仰攻河岸必然损失惨重,若无法建立桥头基地,便无从搭建浮桥,接应后军,渡河必将功败垂成。
而能供应数万人渡河的津渡,无非是四处蒲坂、龙门、封陵、茅津。
蒲坂是和平时期关中与河东往来的第一选择,但太过明显,敌人定会驻扎大兵防备,参谋们更倾向与在蒲坂设疑兵,而从他处强渡。
“张耳见我大军集于西河,陈船欲度临晋,必帅大军至蒲坂,塞临晋。”
“而我可乘其盛兵蒲坂至时,伏兵从夏阳龙门渡,破其偏师,袭安邑。“
“明伐暗渡?”
韩信点头,却又摇头,他不知道,原本的历史上,他就是靠这声东击西打赢了灭西魏之战,可现在,情势显然不同了。
“此策虽好,但只能欺张耳、周叔,却瞒不过一个人。”
“谁?”
“赵将李左车。”
韩信去年秋天,在上郡与太原的李左车有一场间接的交手,深知此人对战局十分敏感,绝不可大意——他可还记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