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邻人迁来徙往,唯独我家哪都不去,产业自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富,外人来了,都得敬着三分。吾有子数人,死于历次秦楚交战,但子又有孙,孙儿长大,嚷嚷着要去参加南征,有的死在岭南林中,有的则随那位武忠侯打了回来。”
他鸠杖重重一敲:
“老朽见识了那么多,现在却要我走,摒弃祖坟?”
“但项籍凶残,会屠城!”尉惊手下的官吏如此吓唬老人家。
老丈却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当年楚国县公说秦人虎狼之师,贪婪古板,会屠戮所有人的脑袋,系以为虏。”
“那些秦吏则又言楚人皆是群盗,毫无秩序可言,归来后,会纵乱兵劫我家财。”
“就连汝等南征军,也被说成叛逃的戍卒,见人就杀……“
“说来道去,都是为了骗吾等离开,我若次次都信了,这世上,恐怕早无黄氏了。”
他嘟囔着,难以理解这世道:
“秦国?楚国?有何区别?邾县人现在谁说得清自己究竟是秦是楚,汝等南郡人亦然,可还分得清?”
最后化作三个硬邦邦的字。
“我不走!”
尉惊听闻此事后,一下子想起他妻子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