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会,今后,也不会!”
赵衍急切进言:“白起也没在战场上,让秦昭王失望过;李牧破匈奴退秦兵却韩魏,也没有让赵王迁失望过;夏公当年为秦将军时,从北地到胶东再到岭南,更从没让秦始皇帝,失望过啊!”
“但此三者,最终都反目成仇,或君杀其臣,或臣反其君!”
韩信依然拒绝:“我与他们不同,我是夏公之……”
“将军自以为,是夏公之侄婿?所以安全?”
赵衍冷笑道:“臣闻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盖天下者不赏。将军当真相信这层关系,能保住一辈子的平安?昔日夏公在得到秦始皇帝厚遇时,不也一直在精心准备退路,在胶东岭南等地,备下了无数个窟么?否则又岂能一朝举事而数郡响应,终成大业!”
韩信默然了,良久之后才光着脚起身:
“我之所以相信夏公,并不只是因为这层后来才结的亲戚关系,而是因为夏公本人……”
他看向营帐外,此处是易水的寒风料峭,韩信却想起来,五年前,在一整年都炎热无比,植被郁郁葱葱的岭南,他与夏公的第一次会面。
“故兵卒有志者必欲为将,觅封侯,不欲为将为侯者,志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