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鼓入山林搜寻,撩草探穴,却一无所获,唯有赵无恤独自乘马登山,数日方归,说他找到了宝符!”
讲到这,黑夫看向李左车和陈胜:“汝等一个乃是赵人,又常居恒山、代北,另一个则做了两年恒山尉,当知道赵无恤找到的宝符,是何物罢?”
这件事,陈胜是听当地士人提及的,立刻应道:“以恒山临代,代可取也!这就是宝符!”
黑夫道:“然也,赵鞅以为赵无恤颇有见识,能壮大赵氏,遂将他立为继嗣之人。”
“于是,我今日登山恒山,也站在当年古人站过的地方,想象我自己,就是赵无恤……”
“而后放目北眺,想瞧瞧,他当年看到了什么?”
黑夫闭上眼,那场景似乎就在眼前。
“他看到了恒山北麓,撮乎云谷之间,襟带桑乾,表里蒲阴的飞狐口小道,那是胡戎之地与中原诸夏往来的捷径。”
“他肯定也看到了飞狐口另一端的代地。”
恒山的北面,也是一块盆地,先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由饱受冷风摧残的丘陵,嶙峋危岩和缀着残雪的野地构成的无尽荒芜。再然后,则是贯穿平原的桑干河上游,河流两旁坐落着些许农田,三百年前,那儿还是代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