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肉干,便能继续逃窜。
但这时候,他耳边却传来了哭泣声。
去岁随他溃围的右大将及上百匈奴骑从,此刻都跪在雪地里,朝着南方代地叩拜,右大将甚至用小刀划破自己的面部,鲜血流出,滴在白雪之上,成了诡异的粉红色。
冒顿知道,这是在嫠面,乃是匈奴习俗,哀悼死者时用刀划破面部,使其流血,然后进行号哭,如此血泪俱流,以示悲痛。
冒顿却阴着脸训斥他们,因为众人尚未脱离险境,哪有时间在这哭天抢地?
右大将抬起有道道血痕的脸:“我兄长,左贤王死在了白登,是为大单于而死的,难道不值得为他嫠面哀悼么?”
“马肥时节,追随大单于南下的七万骑,如今剩下的,不过六七百,他们大多惨死白登,或在跟随大单于突围中,为大肠腧调头拦住追兵,高呼着‘撑犁孤涂’而死去,他们,难道不值得生者嫠面哀悼么?”
冒顿皱眉:“等到了单于庭,我自会嫠面而祭。”
说罢催促右大将带人上马,他需要离长城再远一些,才能有安全感。
但冒顿却发现,右大将等人牵了马后,却在原地窃窃私语,并无启程的意思,冒顿甚至听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