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风暴的危险,但也有喜悦和美丽的瞬间,大海像丝绸一样泛着涟漪,起伏不定,水面上明月皎洁。
在刘贾持刃胁迫下,负责领航的徐宁看着星辰和指南针,让船只一直往东南行。
刘贾是个旱鸭子,颠簸了一路,早就将肚子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酸着脸坐在甲板上。
岸上再勇猛的汉子,到了海上,依然要脚底打滑。
在这凶险莫测的夜里,他忍不住问徐宁道“扶桑,当真能去到?”
“也许已有人去过了。”
徐宁一边看着手里的罗盘,一边笑道“早年我夫子在海东派人问过,弁、辰两地的韩人曾以小舟过往扶桑,当然,去了的人再也没有回来,不知真假。”
“而在中原,也早有人尝试过。”
徐宁打着比方“我夫子计算过洋流和季风,要去扶桑,最方便的不是从胶东走,而是从吴越、东海。”
“据说吴国、越国灭亡时,颇有吴越之人尝试东渡,近来也有一起……”
徐宁说起去年夏公灭楚后发生的一件事,当时有胶东十三家商贾的船只奉命封锁东海,但在朐县一带,却有一艘靠岸的大商船,遭到了楚人余党挟持,有上百名楚人登上了船,据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