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在丁烛的脑海里已经飞逝过了几个可能的结果,不得不说,她现在简直是左右为难,似乎无论选择哪一条路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咳咳咳!”就在丁烛还在一边思考着自己要怎么选择,一边继续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移动谢牧荒的时候,那一直都“死去”的男人忽然就发出了低低的咳嗽声。
有那么一刹那,丁烛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停止了动作,就连喘息也尽量压制住,死死的盯着自己拉着的谢牧荒,生怕刚刚的声音是自己在万般无奈之下出现的错觉。
似乎是为了提醒她一切都不是假的一样,谢牧荒又咳嗽了几声,然后忽然就身子一歪头转到了一边,大口大口的呕出了鲜血来。
活了?活了!
丁烛几乎哭出来了,不不不,她是真的哭出来了!这就好像是已经上了断头台的人,在行刑的那一刻,却有人手持圣旨奔出来,大喊刀下留人的感受一样,这种大悲大喜,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绘出具体的心情激荡。
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嘴里发苦得厉害,不管不顾的扑到了谢牧荒的身上,大哭:“师傅!你终于醒了啊!”是啊,谢牧荒啊谢牧荒,你终于醒了,老娘总算不用死得不明不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