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裴禹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被激怒了,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是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物:“果然是蛇蝎心肠,既然你那么想死,我如果不成全你,就太对不起你了。”
通红的眼中凶光大现,一看便是起了杀心。
说不紧张其实是假的,现在这个状况之下,除了手中被自己连扎三刀的白雨衫还略微能牵制住裴禹之外,丁烛完全看不到局势对自己有半点有利的条件。
武功,她没有,裴禹是逆天;体力,她一个弱鸡,裴禹那是壮年男人;年龄,她才十二岁,裴禹已经是最盛年的二十岁;力气,她连抓住白雨衫都已经吃力到极点了,裴禹却能对付了那么几个壮年男人之后没有半点疲劳。
怎么看,她都是必死的。
可是,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
到了这个时候,丁烛忽然就不紧张了,她仿佛一下子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四周一片的安静,她听不见穿林打叶的风声,她听不到谢牧荒那近乎绝望的声嘶力竭,她更听不到裴禹的废话和白雨衫的痛苦。
她只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又一下。
并没有很快,就如同平常一样,有力而且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