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本来想寻一块龟甲,奈何乌龟实在难得寻觅。朱祁镇记得曾经在一本书里面看见过,商代以前古人占卜都用牛羊的肩胛骨,他决定就地取材试一试。
撅着肥硕的屁股,直面烟火的烘烤,朱祁镇全神贯注的死死盯着那块可怜的肩胛骨,架在火堆里烧了半天,本来雪白的骨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崩裂,除了蛋白质燃烧后产生的臭味弥漫,所谓的兆纹一条都没有出现。
朱祁镇丧气的垂着头,提着火钳子,小心翼翼的把骨头扔到帐外,狠狠的踩了几脚,灰头土脸的回到帐篷里面躺下。
冷风一吹,被熏的头晕脑胀的朱祁镇,恢复了几分清醒。袁彬刚才讲述了和蒋信见面的始末,朱祁镇没有责怪袁彬的自作主张,其实他也知道,让一个人永远保守秘密,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看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只是作为一个穿越众,朱祁镇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的一个念头,就可以生杀予夺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即使他是大明的皇帝,万民的主宰。
今夜的风大的有些异常,像一只时刻准备择人而噬的怪兽,呜呜的怪叫着,扬起的风沙拍打着帐篷沙沙作响。朱祁镇躺在地铺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夜近三更,袁彬那边也是一样,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