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皱了皱眉头,刚才那一鞭子,其实是抽给朱祁镇看的。看着脸上皮开肉绽的喜宁,也先有些为难,按理说应该拒绝。可这一路南下,还要依靠眼前这个喜先生带路,哪个隘口空虚,哪个隘口艰险,瓦剌军队中没有人喜宁能比清楚。
可是毕竟刚把锅甩过去,转眼就和好如初,也先怕惹恼了朱祁镇。咬了咬牙,举起马鞭作势又要打。
“你这奴才,还嫌惹的事不够大吗?”
朱祁镇眼珠子转了转,急声喊道:
“淮王息怒,这喜伴伴素来有急智,且听听他怎么说,听完再做处置也不迟。”
也先和喜宁同时面面相觑,喜宁更是满脸潮红,羞愧难当。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喜宁实在不想面对曾经的旧主,不过他也知道迟早都得面对,对着朱祁镇拱了拱手,硬着头皮磕磕绊绊的说:“瓦剌谋士喜宁……参加陛下”,却没有向以往那样跪下。
而这句话说完,喜宁心里竟然前所未有的轻松,想起以前为奴为婢的日子,他更喜欢在瓦剌帐下被尊重的感觉,在这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大明,更让他有归属感。
喜宁放下尊重窠臼之后,甚至认为也先之所以迁怒于他,完全是眼前这个祸国殃民的皇帝导致的,心思流转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