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府,书房。
杨俊跪在书桌前面,深深的埋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杨洪目光宛如寒冰一般,无比失望的看着跪在面前的杨俊,心中充满了悔恨,若不是嫡子无能,杨洪怎会纵容这个庶子一错再错。
到头来,不仅没有保得杨家一门富贵,反而面临灭族之祸。对京中那些执棋者而言,杨俊不过是顺手布下的一枚闲棋,最终还是要看杨洪如何选择,而以杨洪的谨小慎微,是决计不会赤膊参与的。
杨俊见过喜宁之后,来到杨洪的书房里,假装无意提及,说起当今天子孤悬中枢之外,朝政全靠郕王一人操持。在他看来,这一段时间以来,朝纲不仅没有混乱,反而愈加清明,旁敲侧击的为朱祁钰唱赞歌,以此试探杨洪的反应。
不料杨洪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若不是为了杨俊,他压根不想在这时与郕王有任何交集。在杨洪的逼问之下,杨俊终于吞吞吐吐的说出,郕王近日派人送来一封书信,要他设法阻拦朱祁镇,并许诺他日以伯爵之位赐之。
“信在哪里?”
“事关机密,孩儿已经烧了”
杨洪面色稍霁,从桌子里翻出一封书信,随手丢给杨俊。
杨俊疑惑的将信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