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上去时,小舅如同傻瓜一般,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上烧了一摊报纸,估计这又是外婆烧的,又想送灵。
这沙发还是外公在世时,请隔壁王老满做的,现如今扶手被老鼠吭烂,棉花从里面出来。沙发后面的墙上,挂着小舅当兵时拍的照片。
我冲进屋子,看到外婆坐在炕边,有气无力的看着小舅,大舅进屋后,一看事情不对,赶紧喊叫小舅。
“宏兴,宏兴,你好着么?”
小舅呆滞的回答,“哥,我好着呢。”
大舅转身给大妗子说道,“俊巧,你去打点水给宏兴洗洗。”大妗子哦一声赶紧去找脸盆。
“宏兴,你给大哥说,你怎么了?”
仍然是同一个语气,“大哥,你不管,我好着呢。”
“你好啥呢好,你看你脸色成啥了。”转身对外婆问道,“妈,你这俩天人不好,你就睡下歇着,宏兴刚才都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外婆拉着哭腔,“宏兴说他前些日子从崖上掉下来一条白蛇,他刚好铲鸡屎,就把蛇给拍死,埋在李子树下。刚才宏兴说,一直听见有个女人笑,声音是从他爷窑里传出来的,结果去窑里看了一下,回来就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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