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故意要这样,你已经走了,就好好当当投胎,实在要人命才能咽下这口气,那你把你妈命拿走吧,但你不要忘记,她可是养过你的妈啊。”
三外公说着也流下眼泪,坐在院子里的洗衣石板上。洗衣石板是从河里挖回来的一块大青石,足足可以躺下一个人。
从怀中掏出烟杆,吧嗒吧嗒点燃,一缕青烟从飞上青天。
“唉,红霞,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你怪不得王家,要不是王家,恐怕当年你不是被你爸卖了,就是被你爸打死。那一年,你河南老家大旱,颗粒无收,你爸和你妈拖着你们兄妹四人从河南信阳一直走到咱陕西宝鸡,还没走到一半,你大哥就饿死在路上,后来你二哥实在饿的撑不住,就去吃狗尿苔,结果被毒死在坡上,你爸知道,要是这样拖家带口逃荒,都活不下去,偷偷在路上把你妈卖到三门峡,换了两包面和七块钱,这才把你俩兄妹活着带到咱良寨。”
“我记得是60年,那天应该是早上刚吃了饭的样子,你爸带着你和你弟刚刚走到我门口,你还记得不,我出来问你是哪来的,你操着你河南腔给我说是河南信阳,顿时把我逗笑,可我上下一看你,你连遮羞的裤子都没有,是靠人家喜事用的红被面缠在身上,走路只能夹着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