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四点钟,已经没有刚才那样热,微风时不时掠过一阵,夹带着丝丝凉意略过心头。小舅也从医院回来,嘴上抹了厚厚一层药水,看起来整个脸又油又红肿。
“宏兴,你咋样?”大舅给小舅打了招呼。
“哥,我么事,咱妈呢?”
“妈洗锅呢。”
“云逸呢?”
“刚我给云逸塞了五毛钱,可拿供销社吃嘴去了。”
小舅看四下无人,便悄悄对大舅说道,“大哥,我真的看见红霞了,是真的,我一直听有人在笑,后来看见窑洞窗户上一张脸,差点吓死我,后来大着胆子进窑洞看看,想着会不会是介子家老婆跑窑洞去。”
介子是人名,我不知道他到底大名叫啥,只知道全村人都这样叫他,是我们上村人,离良寨大约也就一俩公里,他有典型家暴,时常打自己老婆,那会儿的人对离婚概念很薄弱,尤其是老一辈人基本没有离婚概念,更何况介子老婆是一文盲。
不知哪一次,介子出手过重,老婆从此变成疯子。
“结果我进去一看,在窑里面模模糊糊听见有人说话,我想都没想,抄起顶门棍走进去,你知道我看见啥了?”
大舅被小舅说的鸡皮疙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