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县医院,任杰父亲任新堂蹲在楼下花园旁,脚下烟头一地。
县医院让转院,这种病这里看不了,介绍信已经开好,可任新堂可愁容满面。
介绍信里的转院接收医院是市第二康复医院,可第二康复医院是什么医院,没人不清楚,以至于一些学生上课调皮捣蛋,老师所用来骂的话便是,二康医院墙倒了,把你跑出来。
没错,第二康复医院是精神病康复医院。任杰这孩子可只有十岁,怎么好端端的成了精神病患者。
坐在病床上的任杰依旧流着口水,歪着脑袋,眼珠很是浑浊,待待望着窗外,时哭时笑,他妈端着小米粥,含着泪给任杰喂饭。
每一口喂的都那么吃力,粥从嘴角流下,流到衣襟,他妈用手帕小心擦掉,这个家因为任杰突如其来恶疾摇摇欲坠,如果还这样下去,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任新堂从口袋中摸出烟盒,一包烟已经被他抽的干干净净,便缓缓起身,准备进去换换自家女人。
前方又有一个穿着解放牌胶鞋,蓬头垢面仿佛几天没睡好觉的男人,骨瘦如柴,低头数着医院收费窗口找给他的零钱,再拿着票据核对。
“哎,聂云,你咋在这?”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