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感受不到丝毫温度,脚下没有丝毫感觉,这里听不见风,看不见雨。
“云逸,你在哪儿?云逸。”外婆扯着嗓子喊着。
每一声喊出去,久久回应不散,再重复一声,回音套着回音。这么大的山,这么浓的雾,哪里有人的影子,外婆紧张着,焦急着,拼命着。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人与人之间感情最为浓缩的部分,在某一时刻全然顺着内心去释放出去,这种东西才是能量最大的。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无故人!
“解放区呀么嗬咳,大生产呀么嗬咳,军队和人民,西里里里,嚓啦啦啦嗦啰啰啰太。”外婆扯着嗓子唱起来,越唱声音越大,越唱越起劲,她将这些年带我的不易,将这些年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全唱出来,在山谷中央回旋着,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响彻云霄,就算在千里之外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是的,我们着最自然的心去释放出来那部分,不是其他,是我们的爱,我们对亲人的爱,对朋友的爱,对生活的爱,对世界的爱。
只有这种爱,在我们最痛苦,最无助时才能迸发出巨大能量。
外婆这辈子只会这首歌,她从来没有唱给任何人听,我开心时,悲伤时,上山挖地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