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放了一天炮仗的虎蹲炮手张二牛满肚子不平的哼哼着。
“行了老张,照比老刘,你我就幸运多了!”
同伙的鸟铳手李大头是打着哈欠翻了个身,这话听的张二牛那张邹巴巴的老脸忍不住无奈的叹了口气。
的确,好歹他俩还活着,不像那个同卫所的倒霉鬼,第二天进攻中被抽进了第三波进攻序列,一个伙就俩人活了下来,他被浪人割了头,脑袋现在还悬挂在丁兰镇的街口竹栅栏上。
“活着,就比什么都强啊!”
还是不舒服,李大头又是翻了回来,含含糊糊的嘟囔着,这次没等老张搭话,巡视过来的军官已经大声呵斥起来。
“不许交头接耳!”
“得,睡觉!明天还得折腾呢!”
实在忍不了脑袋顶上的蚊子,李大头干脆抓了一大把树叶子盖在了自己脑袋上,不做声了,夜里风还是挺冷的,抱着尚且有点热度的虎蹲炮,张二牛也是窝了窝脑袋闭上了眼睛。
能活着,就是好啊!
两个种了半辈子别人田,大米都没吃过几回的老军户却浑然不知道,这点希望也变成了奢求。
…………
虽然没有夜视望远镜,可毛珏还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