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异常的大,好不容易打退了贼兵,除了哧溜哧溜喝着和水差不多的稀粥声音,没人愿意多讲一句话。
高大的城门楼子都塌了,这种惨烈的战争中,谁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不是被贼军打死,就是饿死,冻死。
这个节骨眼上,倒是闯军那面热闹了起来,一个声音憨厚的在倒塌的城门楼子底下不断的含着。
“弟兄们,父老乡亲们,我是七里河守备刘见义!你们别再给狗朝廷卖命了!朝廷欠了多少年饷,打了这么多天,狗福王又给了你们分文吗?出来投闯王吧!闯王来了不纳粮,大家伙还有地种!”
还真是命大,几天前让倒塌的城门楼子给埋在里面了,那老兵居然也没死,就是一条腿走路变得一瘸一拐的,入了夜,那碗稀粥的热量早就消耗殆尽,不知道从哪儿,他竟然摸出了半只卷烟来点上,嘴里吐着一个个烟圈。
看着边上跟着自己一块儿出来那个新兵蛋子趴在已经断了的城垛口那儿,听的出神,听的那老兵却是深吸一口,吐出个大烟泡来,旋即不屑的一哼哼。
“两个驴球熬汤,都是一个球味!”
不过今天似乎算是他们的幸运日,就在七里河的降将嘶声力竭叫喊的时候,城头上也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