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对贺千沙来说跟之前的几十晚都一样，难以入眠。
他明明双眼布满了血丝，是严重睡觉不足的迹象，但他仍然没有睡意。
他在写字。
铁腕扎笔，笔尖轻颤。
纸面上，赫然是“方云浩”三个字。
“云浩老弟，请原谅我的自私。为了我千沙帮上千条人命，我不敢为你立牌，也不敢给你上香，等我日后下去后若能见你，我再给你下跪陪罪了！”
三个字刚写好，贺千沙便将白纸抓起，揉成一团然后劲气暗吐，将纸团震成碎屑。
五指松开，纸屑轻洒，宛如迎风飞舞的冥纸。
咚咚咚！
突然有人敲窗。
“谁？”
贺千沙脸色剧变。
如果让人知道他在写方云浩的名字，在悼念方云浩，也许不用等明天千沙帮就血流成河，如同那一天的方家。
“是我。”声音急促，但贺千沙感觉熟悉，而话中的内容更是让他大吃一惊，“昊天！”
“大胆方昊天，你这个皇朝的叛徒，你还敢回青元城？”
贺千沙突然拨剑，冲到窗前就将窗户打开，挥剑便刺。
但剑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