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晖祖十分坦然的说出了这个事情,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继续说道:“此事陛下必定也知晓。虽不必担心功高震主,但也会记挂在心上。”
“所以我主动辞去都督同知之职,在家专心教导儿孙、处理家事,就是让陛下不再记挂着这件事。”
“而且这对朝廷也有好处。陛下本来设立了两个都督同知,既是互相制约,又是让办差能快些。可耿炳文长期卧病在家,只有我一人,做事难免有顾及不到之处。我辞去官职的奏折一进,耿炳文必定也会上折辞去都督同知之职,陛下顺水推舟答应,另行任命二人为都督同知,大都督府的差事办起来也会快起来。”
“而且,”徐晖祖脸上挤出笑意,又道:“带兵打仗这么多年,我也早就想歇歇了,正好借着这个时机辞官回家休息,也不错。”但那笑容,只要不是愚痴之人都能看出来是勉强挤出来的,他也并不像口中说的那么心甘情愿。”
“大哥!”徐增寿叫了一声,眼眶湿润起来。徐晖祖这等于是牺牲了自己一人来维护整个家族的利益,他和徐膺绪都理解了他的用意。不仅徐增寿眼框里有了水雾,徐膺绪也是一样。
他们很想劝阻他不要这样做,但话却说不出口,这毕竟是对整个家族都有好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