熥前来见她并不惊讶,但对于他这时就来有些不解,但也不能将大明的皇帝拒之门外,忙一边擦擦眼角,一边吩咐道。
允熥很快走了进来,见到正在穿外衣的贤彩,笑着说道:“咱们是堂兄妹,是一家人,见面不必非要穿的十分齐整。而且你身为郡主,岂能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应当让侍女服侍你才对。”
“妹妹在西南翻山越岭前往某个部族的时候,只能自己一人穿衣吃饭,都习惯了。”贤彩将外衣穿好,说道。
“这可不一样。为兄若是微服出巡,也不会带着宦官或宫女,穿衣自然也是自己穿;但在宫里就由着下人服侍。现下又不是你在西南翻山越岭,就应当由下人服侍穿衣。”允熥道。
“妹妹怕被服侍习惯了,以后再在偏远地方行走不习惯。”贤彩说了一句,马上转换话题:“皇兄,今日来找妹妹,有何事?”
“一来,是想问一问七叔现下的情形如何。”允熥也直截了当的说起了自己的目的。“当年七叔虐待驻地附近百姓,还引发了路谢之乱,我当然对他没有好印象。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再大的怨恨也淡了,何况这十九年来七叔在青州的所作所为已经挽回了他自己过去的名声,我早已不怨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