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方看着面前的报表,笑了起来。虽然这次到宝安市舶司竟租铺面的商户比上沪市舶司开海时还少一些,但得到的租金超过了当年上沪市舶司租金总额的三分之一,而上沪市舶司一租五年,这里只一租一年。
他对身旁的两位副提举说道:“这下子,算上今年宝安市舶司会有的关税,估计今年的商税可以超过农税了。”
其中一个副提举说道:“国家在不对农户加税的情况下就增加了这么多税赋,真是好事。”
可另外一人却面色不渝。
张彦方当然注意到了二人不同的表情。他们二人都是去年从国子监毕业后派到广東的人,张彦方亲自从数十个人中挑选出了这么两个人担任副提举。
可他经过这么几个月的实际观察,发现这两个人都不完全符合自己的要求。先前说话这人名叫于奎宽,巴蜀人,表面上接受了张彦方的这一套说辞,但内心实际上不以为然,只是随声附和而已;没有说话这位名叫张广林,他接受了张彦方的这一套说辞,认为对商人加税供养国家是应该的,他刚才不高兴的表情并非是针对张彦方,而是他本人对于商人非常厌恶,今日却不得不和许多商人接触,所以不高兴。
这两个人都不是特别符合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