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饶是桑敬对于强攻多邦城必然会损兵无数有所预料,听到这个数字还是心里一颤。
“就是损兵十万。”张辅道:“现在不是十万火急之时,即使是张帅也难以下定决心强攻多邦城。”
桑敬将自己代入张温的位置,觉得也难以下定这样的决心。损兵十万,不仅是陛下可能对此诘责,关键是让那支部队去牺牲?总不能全用蛮夷之兵吧?蛮夷首领也不傻,这种完全就是送命的活计不会干的。
使用卫所兵的话,现在普通士兵都知道了多邦城不好打,选哪个卫所为先锋,哪个卫所的士兵就有可能哗变。强行驱使他们打下去,张温很可能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虽然日前已经传来消息,何荣所部在乂安城附近大败,损兵近四万,还折了一个指挥使;从占城等地传来的消息也不怎么好,其他地方取得大胜他们趁势攻陷多邦城的可能这段时日是不可能了,但决心也不是那么好下的。
想到这里,桑敬侧头看了一眼江南岸。他现在是看不到多邦城的,但他眼前仿佛浮现出了那座极其坚固的城池;多邦城的守城大将阮仁烈也好像站在城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江北。
“羽林左卫与府军右卫两个卫的士兵都已经吃上饭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