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样一事:有一女子,知书达理深明礼义,乃是第一等好女子,被唤做烈夫人。因说起年纪姓氏终究无从得知,故以此称呼。烈夫人出身清贵,品貌一流,其夫也是文武全才,二人可谓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二人成婚三年,烈夫人生得一子。正是一家共享天伦之际,其夫中了举人,次年入京参加科考中了进士,留在外地为官,留下烈夫人供奉待她十分严苛的婆母,教养唯一的爱子娶妻成家。”
“其夫外地为官凡二十年,哪里肯受寂寞之苦,早已纳得美妾,跟前儿女成群,二十年后其母病逝方才接夫人来京。合家团聚本是人生之乐,奈何烈夫人再好,二十年奉养之孝亦比不得朝夕相处之妾二十年的情分,兼之后者育得数子数女,开枝散叶,认为她为本家立下大功,遂喜妾而轻妻,日渐冷落。”
“后来这位烈夫人忍受不了夫君常年冷漠以待,更甚者,宠妾下手害她爱子,其夫竟包而庇之,不许她家丑外扬,禁足后院,向外头说她重病在身,不能应酬交际,家中大小事务皆由宠妾料理。烈夫人见爱子四面虎狼环饲,稍不留心便将成其腹中之食,一怒之下,以血书状,拖着残躯敲响了登闻鼓,状告其夫君辜负妻义并以妾为妻等等。鼓声响起,人亦已逝,只留得血状一幅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