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勉强解决,然而代价是什么?是强迫自己忘却,忘却一百年来三次德国人的屠戮所带来的仇恨。是要忘却那些为抵抗德国人的入侵而战死疆场的青年,是要忘却被德国人屠杀的平民,跟那个饱揍你多次的人说“我们做好朋友吧,我原谅你……”
代价实在是有点过高,不是吗?
然而那时的法兰西也只能黯然接受这种结局了,历史已经使得法兰西必须如此。
这个结果,是上帝注定的吗?是天时如此吗?法兰西注定只有如此走吗?
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长大的坚定的无神 论者夏尔不相信这个。
“可是,那地方现在归普鲁士,而且别的国家会坐视我们拿到那里吗?”杜-塔艾再次问。“如果干涉的话……”
“我们是皇帝的好学生,他一向速战速决。”夏尔略有些隐晦地回答。
老于世故银行家当然听得出夏尔的回答。“这是您一个人的意见吗?”
“目前是的。”夏尔略有遗憾地点点头,“而且我极少跟人提到过。”
杜-塔艾有些惊奇地看着夏尔。
“一个人在二十岁的时候真的会去想这么多事吗?”
“如果他实际上已经活了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