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得到另一半人的尊敬。
那一半人天天用刚好能被她听到的音量“小声”嘲讽她的狂妄自大和过度的炫耀——正如她和她的同党天天用对方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嘲讽那些人僵硬的表情和故作风雅的举止一样。很自然地,她和玛蒂尔达等人的贵族党是死对头。
其实老画家也明白他的学生们一直在剑拔弩张地针锋相对,但是表面上也一直装作不知道,根本不去约束两党的争斗——上帝啊,连伟大的国王陛下和他的首相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怎么解决得了?
他对学生们的要求只有一个:把画画好,对得起他的教导,这就行了。
而能入他法眼得以成为他学生的孩子,又有哪个是缺乏灵性和智慧的呢?除了满足老师的要求之外,她们个个还有大把多余的精力可以用在互相之间这种无休止的争斗和攻击当中,并且乐此不疲。在这间画室里,一群少女的“班级政治学”并不比法兰西众议院更简单,父辈的斗争被原封不动地保留到了少女的世界。
法兰西上流社会女性一生的朋友和仇敌,很多就是在这个时期确立的。
当然,也有的学生,因为各种原因而没有参与到这种含蓄又激烈无比的斗争当中——比如芙兰和玛丽这种都算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