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从道德上来批判这位公爵和自己的爷爷,因为特雷维尔公爵是从自己的立场出发、以实际的态度来思考的,虽然有些冷酷无情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且,他能在那之前劝说夏洛特一次,已经是“有些良心”了。
“公爵先生……”夏尔有意将称呼换成了更加冷淡的一种,以便显得自己更加强势一些,“在讨论夏洛特的问题之前,我认为我们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要谈。”
“嗯?”特雷维尔公爵被夏尔的态度弄得有些迷糊了,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点迟疑,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
“我们开诚布公地说吧,在您的心里,您是怎样看待如今的法国的?您觉得这位可怜的国王倒台之后,究竟是哪一边会胜出,成为法国的新统治者?是您这一头,还是我们这一头?”夏尔逼视着自己的堂爷爷,语气中没有任何迟疑。
两头下注没错,但是哪一头才是主导?哪一头更应该被重视?这个问题必须得到解决。
特雷维尔公爵当然能够明白夏尔的意思,所以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目前,在我看来,波旁王朝重回法国的希望并不是特别大。”他语气虽然充满了遗憾,但是仍旧十分中肯和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