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着急解释,没关系的,我知道大家对我们一家人的看法。而且,某种程度上,别人这么看也不错,不是吗?”玛蒂尔达仍旧十分冷静,“如果迪利埃翁家族没有了富贵荣华,如果需要一直去为生计而奔波,那么我哪有资格去欣赏什么小说什么戏剧?更没有资格同您坐在一起讨论这些话题了——悠闲是财势的私生子,对此我一直是看得很清楚的。只有坏蛋才会一边享受着富裕后的闲暇,一边对那些忙于生计的人说‘哎哟,您怎么不休息一下!’,我明白自己的优越来自何方,所以绝不会故作惊诧。
正因为如此,我确实一直在不遗余力地给爷爷和父亲帮忙,因为这既是帮了亲人也是帮了自己。”
听到了玛蒂尔达的这番话后,夏尔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
“您说得对,说得非常对。就是……就是有些太过于理智了,而且在社交场上也不合时宜。”
“是的,太过于理智了,没人会喜欢一个看得太清的人。”玛蒂尔达也点了点头,她听出了夏尔话里隐含的意思——社交场上从来都不是一个鼓励说实话的地方。“您放心吧,这些话我当然不至于见人就说。”
然后,她微微叹了口气,以极低的声音自语了一句,“所以我是个无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