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种习惯,即说话从来都只说五分,有时候甚至只说一分。他们和人交谈时,经常习惯性地把头那么一点,以表示对听到的话的赞许,或是表示一种气派。他们对一切听到的说法都心不在焉地表示首肯,好像真的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似的。
和他们经常表示赞同相生相伴的,就是他们的语言中充满了“然而”、“但是”、“不过”、“要是我的话,我就……”、“我若处在您的地位……”之类左右逢源的词句。见惯了之后,夏尔也就知道了,这个人说话时,前面的赞许一文不值,“但是”后面的才真正具有意义。
“但是,当然了,这事儿我们不能就这么结了,难道我们一个未来的伯爵,一个未来的侯爵,还要任凭一个平民出身的人使唤,变成人家的牵线木偶?嘿,这怎么行?”子爵笑得更加狡狯了,“我们已经忍得够久了,现在得让这些人明白谁才是头头。”
“那您有什么主意吗?”夏尔连忙问。
“他们靠山挺硬,而且又都是在公门里浸了很久的油子,我们得慢慢来。”部长低声说,“夏尔,我们先拉些帮手过来。”
“您的意思是?”夏尔好像明白了什么。
“对,现在不是要规划线路吗?总要有些会勘探、会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