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还是不太认同爷爷的那种“作为一个特雷维尔,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天生就高人一等,旁人没资格指责我们”的逻辑。
倒不是他需要在意社会舆论或者旁人的指责。
从波旁时代甚至更早开始,贵族们寻欢作乐就不是什么很恶劣的事情,到了如今这个早已经没有宗教约束的时代更加是如此了。更何况,再过得不久,法国就将进入第二帝国时代,而在原本的历史线上,纵欲糜烂、物欲横流正是第二帝国的风尚。
路易-波拿巴,约瑟夫-波拿巴,莫尔尼,佩尔西尼等等这些第二帝国的头面人物们,个个都是寻欢作乐、情妇无数的欢场老手,在他们的带动下,帝国的上上下下无不将生活放荡当做时尚。哪怕是文人墨客,比如雨果,大小仲马这些人,不也是各个和年轻女子甚至有夫之妇勾搭?
无疑,现在世界线已经经历了一些变动,以后甚至会出现更大的变动,但是在这个方面看不出这群人的行事方式会有任何改动的迹象。作为一个理所当然能够挤进这个要人圈子的穿越者,夏尔即使和他们变成同样行事的人,也无可厚非,引不来多少指责。
他不接受爷爷的说法,不是有任何来自外部的压力,理由只有一个——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