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在心中暗想。
“哦,我能够理解贵国总统的想法。”他不慌不忙地喝下了一口酒,“和平——这是我们时代最为宝贵的物品,我们所孜孜以求的,就是让欧洲享受到和平的宁静。不列颠不怕威胁。也并没有人能够威胁到它。”
“您说得对,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不列颠。”夏尔笑着点头附和了他的话,好像并没有听出其中暗含的威胁似的,“我相信也没有人会想这么做。至少,对总统来说。他绝对没有和哪个国家一争雄长的意思……”
“那么波拿巴先生是想要在哪里得到我们的谅解呢?”帕麦斯顿决定不跟他绕圈子了,“用什么方法,可以让他‘和平地’得到满足?”
“如您所知道的那样,对扩张领土,总统并不热衷,他也十分乐于承认维也纳会议所为欧洲各国划定的边界……”夏尔盯着帕麦斯顿。一字一顿地朝他说,“但是,无论是出于一种国家领袖的尊严,还是出于法国旧有的荣誉,他都希望在一些地区恢复一种……嗯……一种法国十分受到尊敬的状态。这是过去的常态而已。无论何时,法国作为一个天主教大国,都有必要维护教会的威望。”
因为夏尔说得非常慢,所以帕麦斯顿听得十分清楚,甚至还有时间进行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