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奠定了丰碑,他走了以后谁站在丰碑上已经无关紧要了,丰碑本身即是不朽。”
“是啊,雅各宾和国王们都不见了,而法兰西则永存。”老人颇有感触地深吸了口气。
“那么,隔了这么多年,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您感觉如何?”这个中年人的语气里面总有些揶揄,“是不是都比俄国的香一些?”
“那倒没有。”老人摇了摇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玩笑而感到不悦,“我见过法国最自由的时候,那时候断头台天天嘎吱作响,空气里面全是血腥味儿,那时可一点儿都不好玩。”
他并没有夸大其词,他小时候就被送到了巴黎,然后一直在那里生活直到长大成人,他见过雅各宾当政时法国最恐怖的那些岁月,也见过拿破仑从埃及归来然后发动政变,并且一举成为欧洲最有力的主宰。
“也许正是因为俄国人没有胆量付出那样的代价。”留着胡子的中年人肃然回答,“所以俄国没有自由。”
“单纯靠血是得不到自由的,我坚信这一点。”老人再度摇了摇头。“当然,我也清楚,有时候流血势在必须。”
接着,还没有等人同他争论,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又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掏出了金质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