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地想。
更让他郁闷的是,这种话他居然没有什么办法反驳……想必在整个欧洲,他的名声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吧。
我就是个大坏蛋,投靠了波拿巴那个坏蛋,跟着他做尽了坏事。
然而,奇怪的是,虽然被人这么当面来了一拳,但是夏尔并不生气。
玛蒂尔达的爷爷、那位已逝的老政客迪利埃翁伯爵曾经恶毒地嘲讽过当时还只是帝国继承人的弗朗茨-约瑟夫,称他是“哈布斯堡这具已死的僵尸上一道新的脓疮”,夏尔说实话心里是深以为然的。
不过,对这位年方十四的少女,纵使知道她注定命运多舛,他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用恶毒的语言来嘲讽,相反,他的态度反而极尽温和,就像是看个孩子一样。
谁会跟孩子置气呢?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从小又是在温室里面长大的,想要让她懂得那么多人情世故,本身就有些太为难人了。夏尔悻悻然地心想。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您的葡萄酒特别好喝,所以在细细品味。”夏尔很快重新展露出了笑容,“我很荣幸能够成为两位的谈资。”
在夏尔的笑容下,公主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仿佛是在为刚才的失仪而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