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顿了一下。
“他怎么说?”王妃马上追问,浑然忘了自己的表现有多么奇怪。
“他说我是他的女儿,但是并不是母亲的女儿——也就是说父亲还是父亲,母亲却不是母亲。”芙兰以一种奇特的平静回答,“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十分认真地答复了我,我想一个父亲也不会轻易跟女儿开出这种玩笑吧?所以……我大致明白了,我应该不是合法的婚生子,而是借着母亲——哎,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叫她母亲了——和她孩子的横死,而暗地顶替了身份,成为合法子嗣的幸运者……这个现实十分残酷,殿下。”
“是啊,十分残酷,非常残酷。”当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王妃也不再争辩了,只是喃喃自语。
“但是就算残酷,我也得面对现实,我想知道真相——到底是谁生下了我?所以……我四处探访,准备询问一下父亲的旧情人们,您……您是第一个。”芙兰说。
“为什么我是第一个呢?”王妃反问。
“因为根据我现在知道的情况,您是最有可能的人。”芙兰抬起头来,看着对方,“更加是因为,如果非要接受这种命运的话,我……我希望至少生下来我的人是您……至少那样的话容易接受一些。很抱歉我问了您这么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