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一言不发,他们现在要赶时间,还有那么多人需要他们的救治,在这种鬼地方,只有无情才是最大的仁慈。
在切开了血脉之后,医生拿起了锯子,在骨头上锯了起来,咯吱咯吱的声音犹如是木匠在锯一块木头一样。这种声音巨细无遗地落到了旁边的芙兰耳中,它是如此可怕,以至于芙兰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这种声音了。
伤员虚弱无力的身体经受不住剧烈的疼痛,终于不再咒骂了,直接昏了过去,停止了自己的呻吟,而那个医生害怕他会这样死过去,便翻开了他的眼皮,测了一下他的呼吸,以便弄清他是否还活着,接着,他们用备用的刺激药物把这位军官弄得苏醒了过来。
他已经精疲力尽,已经完全崩溃了,已经变成了一个残疾人,但是至少他活过来了,也许还能活很多年,因为他已经不用战斗了,他将会被送上回国的船。
看着他昏迷的样子,看着那条被切下来、还在地上微微抖动着的大腿,芙兰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我们要得到的一切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