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苦笑道:“三郎啊,何苦陪我熬着呢!”
张珂笑了笑,道:“无妨,反正我不到时辰也睡不着,倒是郎君您身子要紧!”
“老夫倒是也想睡个安稳觉啊!”李德裕起身长叹,而后在屋内缓缓踱着步子。
“郎君可是为周规之事烦恼?”张珂不用想也知道李德裕的心事在此。
李德裕叹声答道:“若是刑部来人老夫倒并不担心,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内侍省的人!”
“这,有什么区别么?”张珂问道。
“唉,刑部为公,内侍省为私,陛下用内侍省而不用刑部,这显然是意有所指啊!”李德裕答道,语气中充满无奈。
“于公如何?于私又如何?郎君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而且也没超出自己的本分,难不成陛下还能怪罪于您?”虽然张珂跟了李德裕几十年,但于官场中的事情看得终究不如李德裕透彻。
李德裕闻言苦笑,“三郎啊,亏得你没去做官,不然的话怕是被人卖了还蒙在鼓里!”
张珂听了如孩子般地挠了挠头,一脸尴尬地笑道:“郎君说笑了,小的本就是贱籍出身,若非您看得起,哪过得上现如今这富贵日子,便是想也不敢想的!”
李德裕轻轻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