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你就不想想,只凭这小小的安平县令,若没有深州刺史的授意,他怎么就胆敢拘禁朝廷任命的幽州刺史?另外,深州刺史要较幽州刺史低上整整一个品阶,段崇简怎么又敢做出如此授意?”郑畋接连几个问题,却让张直方瞬间如堕冰窟。
郑畋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这一切只怕都是一个人的授意,那便是成德节度使王元逵,即便并非其授意,至少也是王元逵放纵下属而为。
既然如此,那么李浈此去便凭白多了几分危险,即便深州郡兵在短时间内无法迅速调集,但在段崇简,甚至王元逵的默许下,安平周边各县的郡兵必然前往支援,到时只需要将李浈拖住一日,那么深州郡兵主力甚至成德军必然亲至,如此一来,最终鹿死谁手倒是真的不好说了,说不得连李浈带自己这三千兵马都要折进去。
想到这里,张直方不由得冷汗淋漓,严恒也是面如死灰,若非郑畋想到了这一层厉害关系的话,事情恐怕只会越来越糟。
“那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张直方赶忙上前亲手为郑畋松绑,同时口中焦急地问道。
却不料郑畋一闪身骂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这憨货还顾我作甚,赶紧前去调集定州兵马!”
张直方闻言后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