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崇简肆意大笑,但却依然稳坐马背之上没有任何下马的意思。
李浈心中冷笑,却是颔首说道:“此番因家父遭难,晚辈怒火攻心却是犯下大错,段世叔深明大义亲手将那刘贯绳之以法,晚辈对您之义举深感敬服,若非这几日您有意冷落的话,只怕是晚辈还不知要犯下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李浈说得情真意切,说到最后时眼中竟还挤出了几滴眼泪,段崇简见状看了看身旁下属,心中不由自鸣得意,但脸上却是正色斥道:“我与乃父,甚至是你同为朝廷命官,吃的是朝廷的粮饷,拿得是朝廷的俸禄,自然要为朝廷办事,刘贯以权谋私利欲熏心,其罪当诛,但你此举虽在情理之内,却是国法难容,若是闹到陛下那里的话说不得你人头不保!”
李浈闻言后面露惊恐之色,赶忙稽首拜道:“还求世叔救命才是!”
说罢之后,李浈又低声补充道:“晚辈在营中早已备好了大礼,只要世叔能在陛下面前好言几句,晚辈与父亲另有重谢!”
而远处的骨朵达见状不由得眉头一皱,不忿地说道:“这怎么还拜上了?”
王振见状却是微微一笑道:“大丈夫能屈才能伸,若不做足了姿态,那段崇简是决计不肯入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