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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帝国东部以及中部的大部分藩镇都陷入一种未知的恐慌中之时,远在京城大明宫的李忱却早正在千里之外静静地注视河北发生的一切。
当兵部的战报与御史台弹劾的奏疏呈到李忱面前时,就当众臣都以为李忱会勃然大怒时,天子李忱却以一副了然于心的姿态出现在了群臣面前。
总的来说,兵部的战报很复杂,因形势不明,所以兵部将北部所有可能发动战争的敌人一一列举了一遍,李忱粗略算了一下,上到黠戛斯下到奚族,至少有十几个部落都赫然在列,而针对每一个部落兵部又一一列举了数十条发动战争的可能性,同时又一一给出了截然不同的对策,最后洋洋洒洒数万字,仅仅是奏疏就摞了一人多高。
而御史台的弹劾奏疏同样也很复杂,大致与兵部的情形差不多,其弹劾的对象遍布东、北部几乎所有藩镇的所有五品以上官员,弹劾的理由倒是很简单,只一条:戍边无力,隐瞒军情。
李忱望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疏,不由得微微一笑,而后只说了一句话:“朕知道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望着拂袖离去的陛下,群臣面面相觑,但随即只见王归长又折返而来,望着群臣说道:“陛下有旨,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