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目光不时扫过站立在两侧的士兵,他们站在原本就该站立的位置上,可度者也记得每一名士兵应该站立的位置,他甚至能叫得出这里每一位士兵的名字,认得每一位士兵的容貌。
一切再正常不过,甚至因为可度者今夜的反常举动,士兵们要比往日更警惕了许多。
可度者边走边向士兵们缓缓点头表示赞许,但即便这样仍然不能让他不安的心变得平静下来。
可度者登上滦仓那巨大的夯土墙,对面滦水缓缓流过,这里是滦水最为宽阔之地,也正因如此,此处水深较浅,水流也最为平缓,也是最不易发生河道决堤的地方。背靠水源,又有重兵把守,再加上那道堪比大唐城池的夯土墙,正如可度者曾经说过的那样:若攻滦仓,无百万之兵不可为也!
虽说此言有些夸张,毕竟若真有百万之兵的话莫说一个小小的滦仓,便是整个奚族乃至四藩都将毫无抵抗之力。但却由此可见可度者对于滦仓戍防的自信。
然而就是今夜,自信如斯的可度者竟感到了不安,虽然其心中明知此时此刻根本不可能有哪怕一万的敌人前来攻取滦仓,而契丹人想必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偷袭滦仓,毕竟如今关外四族早已达成同盟,既有同盟,那么契丹人怎会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