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张副使是第八个问在下这个问题的人,上一个是黠戛斯的裴罗可汗,怎么?张副使信不过李某,还信不过陛下么?”李浈轻笑。
张翰闻言这才想起,今年花萼楼中秋夜宴之后,当今天子亲自为李浈行冠礼,并赐字“泽远”。
张翰轻轻点了点头,“是啊,陛下亲自为李将军行冠礼、赐表字,又如何做得了假呢,倒是张某唐突了,还望李将军莫怪!”
李浈没有再说话,到目前为止张翰依然心存戒备,说了这么多,却又什么都没说。
李浈拿起案上的一只茶盏在手中轻轻摆弄着,似乎完全没有准备开口的样子,只那么坐在案上,一言不发。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张翰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望着李浈手中的茶盏兀自发愣。
“李将军......”张翰欲言又止,神色复杂,似乎内心正在经历着一番煎熬。
李浈没有说话,只是转而望着张翰,他知道张翰若不能自己冲破这道壁垒,那么即便归附了自己,日后也势必心存芥蒂。
这种事,终究还得要自己来说服自己。
“张某......却是不甘!”张翰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