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转身将参汤又塞回王归长手中,几步走至案前。
竹笔蘸墨,运腕如飞,苍黄的藤纸之上几行小楷跃然而现。
笔锋如刀,转折犀利,虽不过十余字,但字里行间却流露出一道凌厉之气。
写罢之后,李忱将手信递给王归长,道:“你即刻找人将此信送与李德裕,两日之内必须送到!”
王归长领命而去,但却旋即又被李忱叫住。
“就让周规去办,带朕的口谕,命李德裕即刻做口头回复!”
“大家放心,老奴这便去办!”
......
两日后,东都。
东都留守是个闲差,闲得不能再闲得差。
在大唐的潜规则中,一旦坐上了这个位置,那便几乎等于再没有再次复职起用的可能。
所以李德裕的心在坐上这个位子之后,便已经死了。
最大的失望莫过于心如死灰,但对李德裕来说,这是绝望。
一生追逐权利,最后必然也会被权利所累。
李府已不再是当年的李府,李德裕却还是当年的李德裕。
武宗时代那个只手遮天的一代权臣,到如今终是体会到了门可罗雀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