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著于纸上呢!老夫老糊涂了!”
言语间带着些无奈,更多的却还是夹杂的那一抹凄凉。
李德裕颤颤巍巍地坐了下来,双目微闭,轻捻银须,神色略显哀伤。
“周主事请记!”李德裕说道。
“文饶公请说!”周规上前几步,轻声说道。
“老臣以戴罪之身留守东都,承蒙陛下不弃咨臣以事,陛下信中所言,增损裨益事关国体,不可不察;商、肃二人身为国臣,风闻言事妄议藩镇之事,以利其家门之业,此,罪在社稷,不可不罚......”
李德裕说到此处,脸色已是变得苍白无比,甚至就连气息都变得粗重了许多。
在经过极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李德裕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又继续说道:“依老臣只见,商罢为武昌节度使,肃迁中书侍郎,罢为荆南节度使......以儆效尤!”
说罢之后,李德裕原本坐着的身子向旁一歪,若非周规眼疾手快将其扶住的话,怕是便要摔倒在地。
“文饶公......”周规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李德裕如今这个模样怕是坚持不了几日了。
“无妨......无妨......”李德裕重新坐正,双臂重重拄